“你到底是什么人?”他厉声喝道。
直哉眼中有笑,笑意却不达眼底,“我是什么人,重要吗?”
然后不等桥本还嘴,他紧接着质问道:“被你用水泥封死在天花板上的健身房会员、自己家里的女友、和地下停车场的邮递员……你还记得他们的名字都是什么吗?”
桥本被他问得一愣,下意识去回想,却发现自己根本想不起来。
直哉的嘴角勾起冰冷的弧度,“你看,你连自己亲手杀死的人的名字都不在意,那为什么还要在意即将杀死你的人的呢?”
他这句话虽然不长,却信息量极大。不仅是当事人的桥本,就连一旁跌坐在地上的星探都冷汗直流:“直、直哉君,杀人是、是犯法的啊!”
他将直哉刚刚对桥本说的话重复了一遍,直哉听后,意外地对他说:“你听到了啊,我以为那时候你都被吓得晕过去了呢。”
星探:“……”其实也离晕过去不远了。
他原以为桥本这家伙就是他人生中见过的最离奇的人了,谁知直哉似乎比他还特殊。
可怕的不是用异常的行为体现出变态感的人,而是那些明明一举一动都很正常,却仍旧处处体现出异常的人。
直哉就是后者,要是不看见桥本一直在拼命挣扎,额头上青筋直冒,星探几乎要以为直哉只是随手握着一根不会动的栏杆,然后放松地和自己聊着天。
“然后,这位桥本君。”直哉转向一直在不断挣扎的桥本,“能麻烦你别再做无用的挣扎了吗?很烦。”
在场的两个人都没看清他的动作,只隐约感觉到有风声响起,下一个瞬间,桥本已经被重重地击倒在地。
直哉收回下劈的手,随意甩了甩。
桥本被击中颧骨,脑袋当即就‘嗡’地响了起来。他侧面着地,毫不夸张地说,在接触地面的那一瞬,他听到了自己臂骨和肋骨同时摔裂的脆响声。
他的额头上瞬间冒出一层密密的薄汗。
骨折的疼痛并没有让他闷哼出声,他趴伏在地上,死死咬着牙,强撑着把头晕目眩的那段时间挺过去,然后狠狠地盯着直哉的脸,“我要杀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