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哉半点也不敢放慢速度,脚下像踩了火箭似的冲过去。
门口的侍卫已经认出他了——现在整个禅院家没有不认识十影法的人。
他诧异地叫道:“直哉大人?”
听到这一声‘大人’,甚尔的眼神越发晦涩。
直哉好不容易追上他,双手撑着膝盖,几乎要把肺都喘出来。
“你、怎么、回事?!”他质问道。
甚尔回答得轻飘飘:“突然想出去玩玩。”
他是发生了什么都会打落牙齿和血吞的人,直哉想从他这里问出离开的理由,注定是要失败的。
好在直哉也算了解他,压根就没往这方面多费心。
先把人留下来才是正经的。
下定决心,说干就干。他拼着脸面不要,上去就死死抱住了甚尔的腿,蹲在地上坠着他:“不许走!”
明明在去交流会之前,一切都还是好好的。他们说好了交流会拿了第一后要一起出去放风,去东京看望御子,再带阿咩去山里看鹿。
怎么他拿到第一后,一切就都变了呢?
直哉忽然感到十分惶恐,他没时间去思考甚尔变化的原因,只能撒泼耍赖地把他留下来。
他有一种预感,如果他放任甚尔离开,那他们的关系可能再也恢复不到从前了。
直哉本能地抗拒那种生活,所以他拼尽全力挽留甚尔。
甚尔盯着侍卫震惊的视线,长长地呼出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