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甚尔,当浅野握住刀鞘的那一刻,比赛就结束了——他会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拔出刀,如果是比赛,就削断对手的双手;如果是搏杀,就砍掉敌人的头颅。
就算手掌被烫伤,被烤得麻木,也无所谓。
他会很快就愈合的。
在这样冰冷无机质的目光下,直哉咽了咽口水,鹌鹑似的小声应了一句:“好喔。”
……大魔王好吓人!
就算没被甚尔的气势笼罩,旁边站着的近侍也感受到了惊人的压力。
他忍不住想到:说的这么果断,难道甚尔君真的想过要杀死咒术师么?
见直哉怂了,甚尔收回了压迫感十足的气势,拍了拍他的脑袋,“不过除了最后一场,其他的表现都不错。”
听他这么一夸,直哉又心花怒放了。对甚尔,他基本不怎么记仇,因为大大小小的仇已经太多了,根本记不过来。
他美滋滋:“我帅吧!”
甚尔敷衍:“嗯,帅。”
旁观了一切的近侍:“……”
谁能想到,这个被人训得跟鸡仔一样,结果一夸就又哄好了的小豆丁,能一拳砸垮了加茂家精心准备的擂台呢?
就算是直毗人大人……不,以直毗人大人的英明,肯定是在决定让直哉参赛的时候就知道了吧。
他还是差得太远了。
虽说训斥直哉的时候十分凶狠,但事后甚尔还是帮他挑了手心里被烫出的水泡。
总共也就两三个,以直哉的体质,放着不管的话,可能睡一觉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