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哉摇摇头:“没有哦,真奈愿意和我讲这些,我很高兴。”
不过同时也有点怕就是了,但不是针对真奈的,而是针对她话中透露出的家族纷争和情感纠葛。
听过这些后,他开始理解甚尔和真奈为什么会成长为如今这样表面正常,内心极度扭曲的大人。
禅院家是咒术界这个复杂圈子的缩影,光鲜华丽的外表下,埋藏着无数遭到迫害的人的骨肉与血泪。
真奈、甚尔、御子,还有他从未见过的母亲……这才只是直哉苏醒后短短三个月里认识的人。
像他们一样的人,在这个咒术界中还有很多很多。
……在这样一个满是负能量的大染缸中,谁又能独善其身呢?
直哉在心里叹了一口气,努力对真奈露出一个灿烂的微笑:“不过我会保护真奈的!”
去过东京这一次后,他已经意识到了自己的弱小。为了尽快锻炼出可以保护他人的能力,他这些天就算是挥刀挥到背肌撕裂,肩膀水肿,也从来没有抱怨过一句苦痛。
他们都比他要苦得多。
真奈望着直哉大大的笑容出了神,她忍不住伸出手去抚摸他的脸颊:太像了……明明不是一个人,她却感觉现在的‘直哉’要比以前更像他的母亲。
“我相信直哉。”她轻轻笑了。
直哉温顺地蹭了蹭她的手,糯声道:“晚安,真奈。”
真奈的手掌心传来温暖的香气,“晚安,直哉。”
努力了一整天,明天一早还要早起跑步的直哉沉沉睡去。
真奈定定地看着他的睡脸好半晌,才收回自己的手,无声地起身离开。
一出门,她就被一道刀光指住了鼻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