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甚尔顺利地找出了埋藏在祭坛中心的机关,在一刀将其劈了个粉碎之后,一色村头上笼罩了许久的‘帐’总算消失了,位于东京各地的咒术师不约而同地注意到这个方向冲天而起的邪恶咒力,并立刻朝此赶来。
为了避免和那些难缠的咒术师打交道,他们选择性地留下了一些线索,确保能够将后来者引到祭坛,然后就带着由纪子和昏迷的条月御子一起离开了。
按照甚尔的说法,盘星教利用条月御子制造咒灵,不管她是自愿的还是被迫的,咒术协会都不会放过她。
直哉回想起自己曾经在禅院家读到过的事例,像条月御子这样的人的确有可能不分青红皂白地被认定为诅咒师,于是他毫不犹豫地同意了。
就这样,他们四人偷偷摸摸地回到了东京。禅院家的旅馆也住不下去了,只能找了个普通的小旅店,两两一间地凑合了一个晚上。
条月御子一直没有醒来,不过她身上没有什么必须立刻治疗的伤势,也不存在伤害他人的危险性。她的咒力因为辛苦凝结出来的咒灵被直哉一口吞了,而丝毫泛不起波澜,由纪子和她同住一间房,约定了一旦出问题就来隔壁找直哉和甚尔。
然而这一晚什么异常都没有发生,四人安安稳稳地睡了一觉。
除了做到有关条月御子过去的噩梦的直哉。
他在从那场血腥的梦境中惊醒后,花了好一会儿才平复好心绪,抬头朝四周张望了一下——甚尔已经不在房间里了,清晨的阳光正透过窗帘的缝隙照进来。
直哉心有余悸地擦了擦额角的冷汗,打算下床。
“甚尔跑哪里去了……”他边揉眼睛边嘟囔道。
忽然,被子里面有什么东西硌了他一下。
直哉愣了愣,一脸茫然地掀开被子,低头一看——他身旁赫然多了一颗蛋。
一颗,滴溜溜、圆滚滚的,大黑蛋。
直哉:“…………嗯?”
他平静地躺了回去,像是什么都没看到一样,面带微笑地闭上了眼睛:“一定是我还在做梦,我的被窝里怎么会出现蛋呢?”
他默默地躺了一会儿,好半天才再次坐起来,重复了一遍起身掀开被子的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