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尔的手劲很大, 随便捏捏就能把直哉疼得眼泪直流。
直哉哭哭唧唧地往外推他的手,口齿不清道:“我戳了……我债也不敢了。”
“你跟谁是一伙的?”甚尔眼含威胁地又问了一遍。
直哉识相地怂了:“泥!泥!”
甚尔这才放过了他。
由纪子默默看着他们两个的互动,心底忽然涌起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
好像……真的不是什么坏人。该怎么说呢?大的那个坏的太明显, 而小的那个好像又有点憨憨的样子……这种性格应该是做不了坏人的吧?
自从昨天在列车上的偷拍事件之后, 她就一直提心吊胆。最开始是为早纪的反常而担心,但后来就慢慢转变成了对周围人态度的不解。同行的社团好友也好、早纪的父母也好, 甚至连警察都像是丝毫没有注意到这件事的诡异一样, 每一个都沉默不言, 似乎这样就能把这件事当做没发生过一样。
由纪子对这种态度无法苟同, 她渴望知道事情背后的真相。
说实话,甚尔那番‘知道太多容易出事’的言论, 在她看来属于故作神秘的成分居多。但一想起昨天河川旁那道巨大的爪痕,她又有些拿不准注意了。
她是有着比常人更旺盛的好奇心,但她也没打算像个炮灰一样为此付出惨烈的代价。
思来想去, 和她一样对这次事件感兴趣, 并有可能找出真相的, 也就只有面前这两人了。
犹豫再三过后,由纪子的心偏向了相信甚尔的话, 她咬咬牙:“我可以将条月同学的地址告诉你们, 不过我有一个条件。”
甚尔和直哉同时扭过头来看着她, 两张十分相似又都很好看的脸做出同步率这么高的动作, 看起来还是很赏心悦目的。
甚尔:“你说。”
为了保障条月御子的安全, 也是为了亲眼见证他们调查的过程,由纪子提出:“如果你们要去找她的话, 就把我也一起带上。”
直哉脸色一青, 而甚尔却浑不在意地笑了。
“可以。”他说。
正好他也不放心把这样一个观察力敏锐, 行动力又高的人放在自己看不到的地方。就算她是个普通人, 也会有无数种办法给他添麻烦,不如直接带在身边,这样也方便控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