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个回答明显令甚尔的眼神变得阴沉了不少,他嗤笑一声,和真奈一样将视线偏离到其他方向,没有再看直哉,“真恶心……”
他说的是禅院家,可直哉误以为他说的是自己,委屈地缩了缩头,没敢吱声。
真奈没有再接话,沉稳地附身朝直哉行了一礼,然后面朝着他倒退两步,合上门扉离开了。
直哉下意识伸手挽留她,“真奈……”
可甚尔一个眼神飞过来就把他钉回原地,“老实待着。”
“……哦。”直哉委屈且怂地收回了手,眼巴巴地望向他。
真奈走了,那就只有甚尔能够陪他说说话了。虽然甚尔很凶,很不耐烦,但直哉从不轻易言弃。每次被凶了之后他就会蔫巴巴地独自找个角落委屈,缓过来了之后再次锲而不舍地试图拉近关系。
一看就是没被狠狠伤害过的,对谁都能完全敞开心扉的小孩。
就是这样完全无害的姿态,最令甚尔感到不耐烦。
天真的、充满信赖的、毫不设防的眼神……
甚尔满怀恶意地想象着这样的直哉再次出现在众人面前,会引起怎样的后果。
……肯定会被禅院家的人生吞活剥了吧。
“甚尔……”
甚尔正沉浸在幻想之中不可自拔,就听见直哉小声地叫了他一声,那语调小心翼翼的,像是生怕惹恼了他。
“干什么?”甚尔应了一声,低沉的声音中听不出情绪。
直哉咽了咽口水,双手捏着自己的袖口,把那片柔软的不料捏得满是皱褶,“那个新年祭典,到底是什么啊……”
他犹豫了片刻,最终还是小声说出来:“我可不可以不去?”
甚尔没想到他会说出这样一句话,有些惊讶地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