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尔嗤笑一声:“我把你按在水里,让你一觉睡了半年,你说你该不该记得我?”
直哉打了个哆嗦,万万没想到,自己的昏迷居然还有这样的背景故事。
他咽了咽口水,“为什么?我们之前有仇吗?”
“没有什么大仇。”甚尔回答得轻松,“我看你不顺眼而已。”
他没有提直哉之前仗势欺人的事情,那些顶多算小孩子过家家一样的小打小闹,还不值得让甚尔记仇。
“本来是想着让你呛两口水就算完事的,谁知道你一睡就是半年。”
甚尔一手支着下巴,一手搭在棍子上,漫不经心地打量着直哉。直哉没从他的目光里感受到恶意,于是也抬头直视他。
一大一小两个人以十分相似的姿势蹲在门口,大眼瞪小眼。
直哉鼓起勇气开口,“既然我们没有仇,可以请你让一让吗?”
“干什么?”
“……”
反正最丢脸的一面都被这个人看见了,那他也不用装了!直哉大大方方地伸出那只一直支在外面的爪子,破罐子破摔,“我要去洗手!”
甚尔自然知道他为什么这么执着于洗手,看着那只白白净净,却不知道干过什么的脏爪子,甚尔战术后仰。
他嫌弃地往边上让了让:“快去快去!”
直哉的小伎俩得逞,蔫坏地一笑,抬起两条小短腿就要越过甚尔往外走。
没走出两步,他僵住了。
甚尔盯着他的背影,从鼻子里发出一声哼声,“又怎么了?”
直哉缓缓回过头来,脸上的表情很茫然:“我忘了厕所在哪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