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憋了半天,索性把眼一闭:“我是从隔了两个县的地方过来的,我,我原是一家青楼的......当差的,前两年嫁了人,奈何所托非人,所嫁之人赌钱赌急了眼,把我给卖了,我不想再回到过去那样的生活,便逃了......这一逃,就转到了这边......“
与这名妇人之前站在一起的人好一阵子的惊愣。
原来她是名妓子!
一些自恃良家女子的妇人立时后退几步,那眼里的介意不是一点两点。
那妇人似早就想到这些,有些凄凉地一笑,朝着孟静又道:“我在村中抓了两只鸭子,拿了四个鸭蛋,柴火是拿的刚才那位猎户同一家的,日后我定会归还这些银两!请您相信我!”
孟静没有说话,倒不是她不相信这名女子,只是她说的日后太遥远,后面是个什么光景她也不知道。
那妇人见孟静不说话,不由有些落寞地道:“这样吧,我的卖身契还在我的身上,瞧着夫人你也不像是一般的农户人家,我便把这卖身契先押与你,你看如何?”
孟静一愣:“你竟然有自己的卖身契?”
“呵,那个贼人想将我卖了,我不将自己之前的卖身契带走,他日后不就有说辞了!”
孟静疑惑:“你既是嫁给他了,怎么还会有以前的卖身契?你不是应该从良入了他家的户籍了么?”
那妇人愤愤地道:“正是因为他迟迟不让我入他家的户籍,我才留了心,不然也不能在他手底下逃脱出来!他应该是一早就打算将我转手卖掉的!”
孟静不由上前拍了拍她的背:“女子立于这世间不易啊,你若是无处可去,便同我们一道上山吧,但上了山后,你得与那猎户一样,自力更生,我最多只能给你前几日的吃食,后头的还得靠你自己去山里寻!”
那妇人震惊地瞪大了眼:“真,真的?”
孟静再次拍了她的肩膀一下:“去吧,去把在哪里拿的鸭子给确认清楚,一会儿你便同我们一道儿走!”
那妇人连连道谢,跟着村里的一人去确认去了。
见着前头两人交待清楚后都得了安排,后面的人都隐隐有些期待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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