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文亮一边说，一边看着低头的邓全才，好似在让邓全才给他一个交代。
可邓全才此时哪敢发话啊，他权当没发现温文亮的目光，索性将头低得更低了。
温文亮心中一阵愤怒，却恰在此时，卫龙的话也钻进了他的耳朵里：“这么说，你还真是范达进的人咯？”
卫龙是有点明知故问，现在所有人都知道，天下纸业实际上是温文亮所拥有的，而范达进只不过是明面上的幌子罢了。
不管当初温文亮为什么会找上范达进，但显而易见，他对范达进有足够的信任。
“你……”
“你只需回答，是与不是！”卫龙咆哮道。
漆黑的眼眸闪过一抹冰冷的目光。
感受到卫龙那如锥子般的寒芒，温文亮身子微微一震，指尖在颤抖着，背脊骨上不知为何涌起了一股前所未有的寒意。
随即，深吸了一口气，大声斥道：“放肆。”
“我放肆？”
卫龙冷笑了一声，指着范达进说：“他作为天下纸业明面上的老板，偷税漏税我不说了，纵容天下纸业的经理强奸下属，导致下属含恨自杀，他难道不放肆吗？”
“拖欠了员工大半年的工资，员工投诉无门，只要想去投诉，都被打成植物人，他就不放肆吗？”
“乱排污水，环境造成了附近居民的生活质量严重下降，这些又算什么？”
卫龙连番问了几个问题，让温文亮先是一怔，随即涌起了不好的预感。
“还有，我听说过环保局勒令整改，但天下纸业置之不理，我想知道为什么？”
“你……”温文亮面色阵青阵白，怒指着卫龙，气血上涌：“你他妈的是不是想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