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
“仪式要等很久,而且观礼的人都要正坐,你受不了那个吧?”
的场灼非常怀疑,这人平日里惯常没坐相,最喜欢歪在懒人沙发或者靠背椅里,坐姿随心情自由切换,是最受不了拘束的那种人。
“可以用术式来作弊嘛,抵消掉身体的重力正坐就不会腿痛了。”
五条悟理所当然地回答:“我十三岁就学会这么偷懒了。”
的场灼:“……”
他还挺骄傲。
这场争论不了了之,的场灼张了张嘴,还想再说些什么,但已经有人轻轻敲响房间门,无声地催促他快做准备,于是他也只能警告的看了五条悟一眼,动手去解自己和服上的腰封。
狭长的布条一点一点坠落在地上,接下来是绣着绀青色松纹的羽织和外套。五条悟并不了解的场家仪式的具体流程,只是胡乱把换下来的衣服堆作一团,又从壁橱里刨出新的。
脱到只剩下单衣衬里,再一层一层地往上套仪式用的礼服。
神乐舞更接近于是一种特殊的能乐,的场家的版本可以理解为是一种咒术意义上的仪式。的场灼的脸上同样罩着一层纸帘,上面用特殊的涂料绘制着一只深红色的独眼,服装层层叠叠,上面缀着繁琐的花纹和铃铛,隔着一层纸帘,他都能感觉到有视线投注在自己的身上。
“……不管你现在在想什么,住脑。”
的场灼伸手挑起御神纸,露出眼睛看着他:“仪式的过程会很长,你在第一轮结束之后就想办法离开吧,我会找借口说要休息,给你留出机会。”
这一次五条悟并没有强求一定要留下一整晚,他拖长了语调:“那你明天白天要补瞌睡吗?”
“也睡不了多久,我中午联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