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知道,辽东连年征战,先皇的时候,虽然有赋税,但真正能从辽东收上来的赋税少得很!
可即便如此,该发的军饷却是一个庞大的数目,就算是克扣了又克扣,也常常让国库捉襟见肘。
这个条件,皇帝当然是想也不想的就允许了,到朝堂上一说,有人反对,但是刚升上来的户部尚书崔名学只轻飘飘的说了一句:“军饷你出?”就成功的堵了所有大臣的嘴。
这都是后话。
这会儿楚羿和楚培文在书房中,书房外守着楚羿的人,楚培文也不装傻了,整个人颓废的很,像老了十岁的样子。
“……对不起!”
儿子一声不吭,楚培文终究还是吐出一句抱歉的话来。
“那天在你二叔家,我喝醉了……我知道我做错了,想打发了裴氏,可裴氏寻死,我心里愧疚,到底是我的错……
后来,你母亲没了,我……我想着你没人照顾,就续娶了裴氏。”
“可裴氏说我母亲还活着!”楚羿冰冷的眸子里泛着淡漠的光,他的声音没有丝毫起伏,不带任何情绪,可是落在楚培文的耳朵里,却像是扎心的利刃。
“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后来你也知道我中毒了。”
“既然我母亲还活着,那裴氏你准备怎么处理?”
楚培文不敢看楚羿的眼睛,只低声道:“她到底是你弟弟的母亲。况且我现在的傻子身份,也没办法休妻……到底,到底是我有错在先……”
楚羿这个时候出奇的平静,似乎他早就料到了楚培文会这么说,可他却听到自己心里有个什么东西坍塌了。
轰然一声,他连是什么都没瞧清楚,就掀起了万丈烟尘。
他心里疼的很,疼的发木了。
这个时候他忽然很想念云娇,想念她明媚的笑,想念她气鼓鼓的腮帮子,想念她纯净无暇的眼。
楚羿起身,往外走了两步又停下:“靖康帝已死,你傻不傻都没关系了,只是要清醒,得有个契机。
我已经不是楚氏宗族的人,以后不管是楚培武还是楚哲,亦或者是裴氏,都与我楚羿没有半分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