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叫人伺候,便和衣在床上躺了。
葛氏虽然成天吃斋念佛,但,并不真正就是个软弱可欺的。
她那四个陪房的事儿的确是她疏忽了,加之刁旭安的纵容与偏袒,这才造成了她身边的老人几乎走光了。
还好这四个孩子是机灵的,当时年幼,也没有入乌姨娘的眼。
葛氏偷偷将四房人的卖身契还了,想着他们能因此脱离这个泥潭倒也不错,因此便嘱咐他们回老家江南好好呆着。
葛氏在后宅,亦是有耳目和钉子,毕竟她经营这后宅二十年,即便被乌姨娘打压,那是她不想争,但并不表示她真的就是只知道吃斋念佛的聋子瞎子。
那天乌姨娘的大哥来找乌姨娘,恰巧一个侍弄花草的丫头在乌姨娘的院儿里头听了墙角根儿……
葛氏犹豫了几天,终于还是不忍让一个好端端的家就被乌姨娘这么陷害算计了。
况且,因着乌姨娘在枕边吹风,刁旭安这些年在任上的作为越发的张狂。
竟然连官司都敢买卖。
那个他们想要陷害,谋夺人家家产的人家,就应为一个小姑娘在他们去讹诈人家家里头的百年山参时帮对方说了话,让他们的谋划落空。
再加上那日刺杀镇远候一案发生后,小姑娘兄妹又说了句实话,导致济仁堂被侯爷的下属嫌弃,丢了生意。
他们便怀恨在心,要让刁旭安帮着陷害那家人。
她信佛,姓因果报应。
今日那封信送出,希望那家人会因此避过劫难。
至于刁旭安,她觉得,这个跟她没有丝毫情谊的男人再这么下去,早晚有一天会出事儿。
只是,现下她安顿好了两对年轻人,刁旭安什么时候出事她就无所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