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屋里,云梅儿坐在陶氏的身侧哭个不停。
“哭哭哭,就知道哭,你怎么就作出这么下作的事情了?
去偷自己侄女儿的东西!你侄女儿的衣服你能穿啊,你偷了干嘛?
还有你,梅儿这样都是你给惯出来的!
为老不尊,你竟然带头偷!”
云老汉背着手,在堂屋里走圈圈,可见气得不轻!
只要一想起族长和里长责怪的目光,还有教训他的话,他死的心都有了。
六十多岁的人了,还被训斥,他真是……
“你个老不死的,你好意思骂老娘?
我十五岁嫁给你,跟着你吃苦,给你生儿育女,到老来了,就被你家老二从大到小一家子人欺负!
你个老东西没出帮我就算了,还怪上我了?
你个没用的,老娘那叫偷?
老二身上留着你的血,他就是说破天,也是老云家的种。
老娘拿他们家的东西是给他们家面子!
没有你,能有他?
他是石头里蹦出来的?”
陶氏像是点燃的炮仗,噼里啪啦地炸个不停。
云老汉的脑袋都被骂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