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灶房的轻松气氛相比,堂屋里的气氛就凝重多了。
“欺人太甚!”
听云守宗和赵氏讲完老宅那边的事儿,云守宗气得把筷子往桌子上一拍,胸口也剧烈起伏着。
赵氏跟方氏坐在一处,抬手抹着眼泪:“……平日里磋磨我们一房人就算了,现如今竟越发地过分了,竟把脏水往起庆身上泼,说是起庆偷偷地把送到私塾他五叔哪儿的马车给卖了。
起庆已经十五了,自家长辈这么说他,说他是贼,这要是传出去,起庆以后还怎么说媳妇?”
云守光颓然地叹气道:“这都不重要,关键是,两两马车可是值当六十两银子啊!
娘今晚儿将这事儿扣在我们大房身上,是起了心不想还了!
老二啊,你该咋的还是咋的,至于我们,你不用管!
左右那马车不是起庆赶走的。”
云守光也是心灰意冷了,往日陶氏过分,他们一房人都忍了,许是他们一家并没有陶氏能惦记的东西。
亦或者往回老四昧了家里的东西拿出去卖,都不值当几个钱,固然栽赃在他们大房,陶氏也就是骂骂就过去了。
从未像今儿这样……
让他们出面,好叫老二一家把亏给吃定了!
方氏已经不知道该如何劝慰赵氏了,也没法儿劝,只要他们一天不分家,这样的日子还得继续过下去。
“大哥,你就不想分家单过?”
云守宗不提马车,再次提起分家的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