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不是乞讨,那叫募捐。”有个年轻人插嘴。
“反正就是很多的学生,吃饱了撑的,把路全部堵住了!”卫太太愤愤,“我们的车队,最前面就是新娘子的新车。等那些学生过去,新娘子的车不走了,司机按喇叭也不动。
我让司机下车去瞧,结果新娘子汽车的车门被打开了,司机被人砸晕了,一脸的血,捂住脑袋说不知怎么了.......”
说到这里,卫太太急了起来:“这可怎么办啊?新娘子不来,舜民如何是好?这不吉利啊!”
原来,这位姨母心急如焚,不是担心颜洛水的安危,而是担心自己外甥婚礼赶不上吉时。
可整个大堂里,绝大多数都是谢家的亲朋,闻言只是心中觉得卫太太失言,却没人出声提醒。
“司机呢?”谢老爷神色焦虑。
姨母道:“还在外头。他一脸的血,这是见凶光了的,不好!我没让他进来!”
谢老爷也不管了,亲自冲了出去,去找司机。
不少亲戚连忙跟着。
颜新侬紧随其后。
婚车的司机把车子停在酒店旁边的甬道上,正在用手捂住额头,阖眼打盹。
血还是染红了他手中的帕子。
“老爷。”司机是颜家的,听到脚步声睁开眼,就看到一群人过来,其中还有他家主人颜新侬。
司机立马下车。
“新娘子呢?”谢老爷疾言厉色,气势汹汹质问司机。
司机流了很多的血,脑袋还在嗡嗡作响,被谢老爷这么一吼,差点站不稳。
“别急,你慢慢说。”颜新侬见司机脸上要抽筋,似乎是想说话却又不知该捡哪一句说,很痛苦害怕的模样,颜新侬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