丧礼程序繁琐复杂,每日都要跪来跪去,好在往后几天,程曦都比较注意,偷着休息了几次,就如景祺泽所说,她现在怀孕了,兼之身份尊贵,根本没人敢说她。
丧礼期间,众大臣又劝了几次景祺泽登基,总让他推脱了。
推托一两次很正常,别的皇帝登基前也是,总不能自己爹一死,立马急吼吼地登基,失了风度。
可像景祺泽这样,一直推脱的却有些问题了,不过他现在是大老板,大家也不好说什么。
一直到梓棺进了皇陵,景祺泽才写了封禅位诏书,说自己自从父皇去后,思念成疾,现在身体很虚弱,担当不了大任,便退位让贤给宁王的儿子刘星河。
配合着他这几天,时不时就用内力逼出来的吐血晕倒形象,众人都觉得他说的合情合理。
刘星河:……就挺突然的。
…………
十六年后。
上京城最高最气派的酒楼临风楼上,一名容貌俏丽的少女凭窗远望,听到楼下熙熙攘攘的人群中,传来喧嚣的锣鼓声。
她凝目望去,只见远处几个人骑着高头大马,身上也似乎挂着彩缎,缓缓策马行来。
少女向屋内大喊道:“爹爹,娘亲,快出来,哥哥到啦。”
景祺泽一脸笑容地走了过去,说道:“在哪里?我看看。”
程曦一脸不赞同的跟着出来,斥责少女道:“瑶儿,你都十五岁了,这样咋咋呼呼的像什么样?”
景幼瑶吐了吐舌头,随即又拉着她爹道:“在那里呢,看到了吗?骑在第一匹马上的就是。”
景祺泽自从十多年前,把自己的儿女改回姓景,说是纪念亡母,这是没惹朝程非议,弹劾的奏折上了不少,奈何皇帝有心包庇,但凡这种奏折,一率和稀泥带过,这么多年过去了,朝臣已经习惯,反正无缘皇位,爱叫什么叫什么吧。
景祺泽目力比她更好,自然早就看到了,却故意逗她说:“看不太清,是第一个,我怎么看着倒像第二个。”
景幼瑶道:“哥哥是状元,肯定是第一个,后面两个长得那么丑,哪里会是哥哥呢?”
辰溪点点她的额头,说道:“离着那么远,你怎么知道别人丑不丑?乱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