桓文帝是个爱画之人,不然他也不会与邓同康走得如此近,这时便忍不住调侃道:“难得画坛泰斗邓老一声夸,看来此画不简单啊。”
邓同康取出辰溪用现代绘画技巧融合丹青技法所画的飞鸟图取出。
桓文帝命人展开一看,立体而细腻的画风震撼了他,那鸟儿真实得仿佛随时要透过画纸飞出来一样。
桓文帝情不自禁地走近几步,说道:“这画……怎会如此逼真,这到底是怎么画的?”
他用手细细触摸画上的笔触,想象着那人作画时运笔的方法和力度,欣赏了好一会,才看向落款处,一个殷红的小章,上面刻着“和怀居士”四个字。
桓文帝喃喃道:“和怀居士?这名字有些耳熟。”他敢断定这不是成名的画家,因为他从来没有看过这样的画风,那这个名字到底是从哪里听来的呢?
邓同康给出了答案:“皇上好记性,这正是那太学新用的启蒙绘本作者。”
桓文帝恍然大悟:“原来是他?倒是个有才的,还没问你从哪里认识了这种人才呢。”
邓同康道:“正是那和怀村宋小娘子。”他知道,皇帝既然想要景祺泽回来,没道理不对他身边的人进行调查。
辰溪与景祺泽的事情,不算什么秘密,和怀村人就算没有知道全部,但不妨碍他们连猜带蒙,还是猜到了些真相。
果然,皇帝听到宋小娘子这个名字,并没有表示惊讶,而是挥手让太监把画卷收起,随口转了话题:“这次回来便不走了吧?留在京城过新年,正好陪我画上几幅画。”
那辰溪不过是乡下女子,还嫁过人,景祺泽要是不回归皇室便算了,要是回归了,此等女子如何配得上他?
就算她有些才华,长得漂亮又怎样,景祺泽不过是在乡下呆久了,没见过几个好女孩才看上这样的。
等景祺泽回来,他自然会安排更好的给自己儿子。
他没有好的外家,便得安排一个有势力的岳家,以后才能更好的帮扶他。
邓同康看到皇帝态度的转变,暗暗挑了挑眉不说话,桓文帝的心思不难猜,景祺泽也不是个任人摆布的,两人之间,恐怕还有得磨呢。
这种皇室私事,他不便参与其中,但他已经能想象到,桓文帝以后被打脸的日子,忍不住就偷笑出声。
桓文帝抬头看他,调侃道:“怎么?我叫你回来过年,你那么开心啊?乡下的日子有这么苦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