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同康这才回过神来,说道:“应该不会,他对那人深恶痛绝,近几年虽没听他提起,可是就算他把事情放下了,也绝不会对他们有什么好感的。”
启恩大师道:“我不觉得他能把事情放下,近几年不提,是因为他没有机会,可要是他有机会了呢。
也许他不是为了争那个位置,可如果他只想出心中这口恶气,只想让那个人脸面无光呢?”
邓同康心里“咯噔”一下,景祺泽,确实是会做这样事情的人,毕竟那是他心里的一根刺,如果不拔出来,便会在他心中溃烂发脓。
邓同康心里揪了起来,握着茶杯的手越撰越紧,指尖已经微微泛白也毫无所觉。
他说道:“如果他执意要做,我竟想不到阻止他的方法。”
启恩大师叹气道:“他心里没有挂碍,世间没有牵绊,只得他一人,要做便做了。”
邓同康无法苟同,激动地道:“怎会没有挂碍牵绊,我们不是他的牵绊吗?还有宁王……”
启恩大师打断他的话:“平心而论,你觉得我们需要他吗?或者说他需要我们吗?”
邓同康说不出话来,确实,景祺泽他从来没有需要过任何人,或许他曾经有从黑暗里伸出过手来,但是他们没有握住,就这样错过了。
像他们现在这样,师徒一场,情分是有的,可羁绊真说不上。
曾经他们也察觉了这个事情,也想向他靠近,可是景祺泽在自己周围筑起了高墙。
有人以为他是面冷心热,如廖伯娘;有人以为他冷血无情,如暗卫营的人,可那都不是真正的他,在他的围墙里,只有一个孤独的自己。
突然,邓同康想起辰溪,不禁在心里燃起了一丝希望,问道:“辰溪呢?”
启恩大师摇头,说道:“不是,至少现在不是。”
“为什么?”邓同康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