辰溪笑道:“名字是早就想好的,就叫悠然吧,与你家其他人是出自同一首诗的。”
郑氏又扯着女儿给辰溪磕头,道:“谢娘子赐名。”
他们几个一晚上净磕头了,看得辰溪都替他们脑袋疼,她摆摆手,说道:“快起来吧,别跪了。”
母女俩这才站了起来,悠然还很虚弱,靠在娘亲身边。
辰溪见她这样,吩咐道:“快扶她下去吃点东西,好好休息一下吧。”
“是。”郑氏应道。
他们一家三口正想告退,便见两名士兵押着一个老婆子过来,她身穿道袍,梳了一个松松垮垮的道髻,颧骨高耸,看着有点刻薄相。
悠然一看到这个老婆子就忍不住瑟缩了一下,眼神里也流露出恐惧,她拽紧母亲衣袖,向她身后躲去。
郑氏看女儿反应,几乎瞬间便知道这个老婆子是谁,想到女儿这几天的经历,尤其最后她对女儿的残忍,要不是徐将军去得及时,她女儿都不知道是否还有命回来。
郑氏目呲欲裂,扑上前去撕咬、捶打着薛道婆,薛道婆双手被反剪在身后,反抗不得,被打得嗷嗷叫。
有士兵想上去拉开二人,徐继启抬手阻止,那士兵便停下了脚步。
苏氏有些埋怨道:“怎么这样的腌臜东西也往家里领?”
徐继启无奈苦笑道:“她现在是重要人证,我担心有人对她不利,还是把她关押在家里吧。”
这里不是西域,府衙里也不是他的人,他担心把薛道婆扣押在府衙,自己恐怕护不住,还是放在自己眼皮子底下安全一点。
他们刚才在薛道婆家翻出不少证据,这恐怕不是简简单单的一间暗娼馆子,那薛道婆背后似乎是有一股势力的,而这家暗娼馆,就是为了讨好那些有特殊癖好的官员、富商而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