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赌下去,万一又是输,那可就倾家荡产、要跳楼了!
纪老头真的不顾家人死活,要脸不要命了吗?
“你们都闭嘴!既开赌场,就要输得起,放的下!拿我的刀来!”纪红渠愤声挥臂:“年轻人,再赌一个六百万!”
“哈哈,有骨气!有胆量!”中年男人拍掌大笑:“不过,纪老先生,你还有钱赌?”
“没钱!”这老头也真是可爱的紧,没钱都敢说大话。
“哟,没钱你拿什么赌?你这身又老又臭的皮囊我可不要啊……”中年男夹着雪茄,上下打量着纪红渠,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
纪老头指着头顶的牌匾喝道:“就拿我翡翠王的金字招牌!输了,我一家老少卷铺盖离开玉石街!”
他这是把名誉和店铺都押作筹码了,这正是汪语伦算计的结果。
“哈哈,好!你这店铺也就值个百来万,不过算上里面的玉器,差不多够赌上一回的。接赌了!”汪语伦抹了下大背头,奸险地笑起来。
“爷爷,你疯了!”一道白色的人影从人群外头如旋风般飞奔进来。
众人定睛一瞧,竟是一名身穿跆拳道道服的年轻女孩,扎着一条马尾辫,容貌清纯靓丽,一米六几的样子,大概二十出头的年纪,满脸情急的模样。
纪红渠扭头大声呵斥:“晓馨!这是大人的事情,女孩子家不许插嘴!兆全,管好她!”
“是,爸。”一名年逾五十的男人忙和身边的人使眼色,纪家人一股脑涌上去,连拉带拽,把这个女孩扯到了后头。
纪家人一边拉扯,女孩一边扯着喉咙大叫:“爷爷,你一定会输的!别和他们赌,他们在设局搞我们家啊!”
谁会看不出这是一场预谋已久的骗局?做古玩玉器生意的人,个个精明似鬼,做梦都想着发横财,是人是鬼一眼就瞧个通透。
但是俗话说,躲的了初一,躲不过十五,纪红渠一家的基业都在这里,对手想要搞他,那是万万躲不过去的。
没有退路,便只能硬接。否则名誉扫地,日后的生意更难做,早晚会被逼出古玩城。
“怎么样?可以开始了吧?你挑哪块?这里每一块毛料只要开出翡翠,便不止千万这个价。”汪语伦自信满满地吐了口烟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