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弼,你为何发笑?”在他身旁的聂嗣,略带奇怪的询问。
“没。”崇侯翊连忙摇头。
见此,聂嗣也没有刨根问题,命令道:“该你去了。”
“末将明白。”顿了顿,崇侯翊问道:“将军,需要末将生擒公叔服吗?”
按照现在的情况,只要他出手,大概率能拿下公叔服。只是他觉得现在,少君好像并不希望他擒下公叔服,故而有此一问。
聂嗣嘴角一勾,拍拍他肩膀,言道:“公叔服乃是义阳王嫡长子,身份尊贵,倘若在此地被我们生擒,对叛军会是巨大打击。但是现在还不是时候,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虽然聂嗣答应蔺珀,会尽全力阻拦公叔服南下,给夏阳悌和阴休提供帮助,拉扯时间。但是,战场之上的变化可不是人能控制的。
公叔服拼死逃出包围,这很符合常理吧。
闻言,崇侯翊点头,“末将明白了。”
俩人说话之间,栾冗和蔺琅已经逃至约定地点,而崇侯翊也准备好发动袭击。
所谓将计就计再就计,无非是埋伏埋伏再埋伏。先是酆军袭击叛军,而后公叔服设计埋伏酆军,在酆军‘中计’逃跑之后,由酆军再度发动袭击。
“你以为我在第一层,实际上我在第五层。公叔小儿,去岁我怎么教育父亲,现在我就怎么教育你。”聂嗣嘿嘿冷笑。
这就是身边有聪明人的好处,他们总是能为自己查补阙漏,防患未然。
此时,公叔服正处在人生最得意的时间。此一战眼看就要大胜,打残聂嗣的兵马,那他就能从容部署军队,对付即将从堵阳来的酆军,如此一来,义阳国胜利在望。
“给我杀!”
公叔服长剑指天,杀意盎然。其麾下兵马,各个如狼似虎,争先恐后,追杀酆军。
便在他得意之时,一股巨大的喧嚣震慑住了所有义阳军。只见东北方向,旌旗招展,一万大军气势汹汹狂奔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