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想,他越是害怕。
他在堂内来来回回走着,反复横跳,一颗心始终没有办法放下。
“公子,稍安勿躁。”军祭酒宋闻出言安慰道:“现在还没有确切的消息表明陈祷将军已经遇害,堵阳失守也未可知。”
宋闻此次来到宛县,乃是因为不久前,公叔服写回去的那封大捷帛信。
信中说他们已经击败庞痤兵进荆州的步伐,义阳王不放心儿子,于是派遣宋闻前来相助。
正好,陈祷离开宛县,公叔服也觉得自己缺少一个能给他出谋划策的人,宋闻的到来正好弥补这个缺点。
不过他却没想到,宋闻没有给他谋划怎么进攻,现在倒是在想着陈祷的生死下落。
“话虽如此,但是我派出去的哨骑和信卒全部下落不明,这一点作何解释?”公叔服烦躁道。
闻言,宋闻略作沉思,言道:“现在最坏的打算,莫过于堵阳已经失守,甚至是深陷重围,而酆军已经进入南阳国。”
“军师,我该怎么办?要不要派遣大军前往堵阳?”公叔服询问道。
宋闻摇摇头,“堵阳那边没有消息传来,公子你自己也知道派出去的哨骑和信卒全都下落不明,这个时候匆忙行军,不智!”
“这也不做,那也不做,难道只能等吗?”公叔服重重叹口气,“不知道堵阳究竟发生什么事情了,不是已经打赢了么?”
他是真的想不通,为什么打赢了庞痤,陈祷和堵阳反而会失去消息,他自己派出去的人居然也失去了消息,一个都没有回来。
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
便在他苦恼之际,哨骑冲进大堂,朝着公叔服单膝下跪,匆忙道:“公子,大事不好,博望被袭!”
“什么!”
公叔服瞬间愣在原地,而宋闻则陷入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