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
“等什么?”参军不解。
陈祷微微一笑,“我已布置好后手,就等着酆军全面攻城了。”
接下来的十几日时间,酆军像是发了疯的野狗,疯狂撕咬堵阳,接连不断进攻,打得义阳军疲惫不堪。尽管如此,堵阳在陈祷的镇守下依旧固若金汤,酆军始终未能攻破堵阳。
卷城。
此地是一座破败的城池,里面不过一千户人家。此地被酆军当作临时辎重大营,由阴休率军一万镇守。
“先生,被你言中了。”阴休将前线战报递给吴郸,意味深长的说道。
吴郸淡淡道:“堵阳位置重要,叛军绝不会坐视我军拿下,如此结果,不出预料。”
顿了顿,他嘲讽道:“不过,庞大将军强攻堵阳是我没想到的,现在还未到决战之时,庞大将军却如此消耗士卒,唉......”说着,他摇摇头。
伏仝笑着道:“这有何奇怪,大将军麾下,一无军师,二无参军,一应战略,皆由他们自己制定,岂能处处顾及。再者,那些偏将皆出身南北两军,眼高手低,看不起文职军吏,狂妄自大,焉能不败?”
“败?”阴休不解道:“伏先生的意思是,大将军此战会败?”
伏仝缓缓站起身,朝着阴休拱手道:“将军,眼下大军久攻堵阳而不下,三军士气低落,伤亡惨重,若我是陈祷,便埋一伏兵,位于堵阳以北的山中。待大军攻城之时,从后方直袭大营,配以堵阳守军两面夹击,到时候大军必败无疑!”
他的话,让阴休等人眼皮一跳。
洪婴小心翼翼道:“先生,那个堵阳守军将领陈祷,真的会想到这些吗?”
伏仝一笑,反问道:“洪将军,你能想得到,陈祷在数万大军攻城之下,硬守多日吗?”
“他若是没有后手,为什么要一直坚守堵阳,要知道,这些日子,我们可没有看见宛县的援军来助他。”
伏仝说完,洪婴已经陷入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