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名的,她觉得心中一暖,冰冻的脸稍有化解。
“我不会有事。”
聂嗣笑着摇头,走近两步,近距离的看着她一双美眸。这是一双聂嗣看了也会陷进去的眼睛。和聂嗣所见的那些媚眼不同,这双眼睛十分的具有灵性,哪怕它的主人是个冻土层。
“你在骗我。”
“我没有骗你。”她回复的很快。
“不,你就是在骗我。”聂嗣认真道:“按你所说的,这次的春猎应该会发生大事吧。”
几乎不用怎么思考,聂嗣就能猜测到事情不简单。她说自己会死,什么人敢冒着得罪廷尉的风险来刺杀他?
他死了,谁会是最得利的那一方呢?
凡是杀人,无外乎两点。一为仇杀,二为利益。
聂嗣在雒阳得罪的人数来数去,只有一个长平郡王姒俭,不过那个废物自从被他教训之后再也不敢和他见面,平时在路上碰见都是远远避开。不仅是因为聂嗣的残暴,更重要的是廷尉和大司马走在一起,变成朝中第三大势力,帝党根本不敢招惹他。
排除仇杀,那就只剩下利益。
一旦自己死了,廷尉聂抗肯定会发疯的寻找凶手,这个时候谁会杀他来栽赃另一方呢?
从上官胭的身份来看,貌似帝党很有嫌疑,杀了自己嫁祸给邓亥和柳齐,引发朝堂大战,帝党好火中取栗。
可问题是,事情一旦发生,邓亥和柳齐的嫌疑反而是最小的,因为自己的父亲不是笨蛋,不会被别人当成枪使。如此明显的栽赃嫁祸,聂抗不可能看不出来。
到这里,貌似一切都没有头绪,可是一切又很明显。
这次的事情,不是针对他一个人,而是很多人!
换句话说,他在里面很可能只是一颗小棋子,杀之用处不大,不杀也没多大关系。
如果自己是重点人物,上官胭根本不可能堂而皇之的来给自己通风报信。因为这个时候,他的周围必然全都是眼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