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他身份尴尬的地方,虽然同样是先帝托孤的辅政大臣,可是他这个宗正只能管皇族外戚,根本不能管其他的事情。
柳齐眸光一闪,刚刚吵得激烈,他倒是忘记了聂抗。
“廷尉。”
聂抗:“......”
百官看着发呆的聂抗同样显得很无语。
刚刚吵得那么激烈,他居然还能走神?
“廷尉!”柳齐大喝一声。
聂抗回过神,迷茫的看着柳齐。
“中书大人,何事?”
柳齐脑门子上冒出几条黑线,虽然聂抗这副对朝政心不在焉的样子让他很满意,可是这不代表他能容忍聂抗天天上朝走神。
有的时候是真走神。
有的时候,真的是走神吗?
“廷尉何故不理吾?”柳齐盯着他。
聂抗苦笑,旋即起身拱手,“中书大人见谅,臣刚刚一直在看河东奏折,想起一件事情。”
“什么事?”
“臣之妻兄,眼下就在河东为吏。贼人胆敢暗害太守,只怕也敢暗杀其他河东官吏。是故,臣有些担心。”聂抗道。
走神确实是走神,但是不代表他不关注朝堂上的争论。
只不过比起这些,他现在很纠结,还很不爽,还有一丝丝担心。
因为不久前他收到家信,妻子和儿子已经启程前往河东探望安邑侯,算算时间,这个时候已经到了安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