咸敷起身,开口道:“大将军,眼下白狄内乱,我军正好趁此机会,出城一举歼灭贼军,以壮我朝声威!”
“咸将军说的在理,末将赞成!”
“末将赞成!”
“大将军,出兵吧!”
不少将领起身力谏。
王颐看向田观,“田将军以为如何?”
田观稍作迟疑,看了一圈堂内兴奋的将领,起身说道:“末将以为,眼下我军并无尚战之心,且白狄内乱的情况我们也不清楚,万一这是白狄做出来的诱敌之计,那就不妙了。是故,末将以为,应当作壁上观。若是白狄真的内乱,我军再出手不迟。再此期间,我军也好休养生息,恢复战力。倘若白狄不是内乱,则我们大大避免了危险。”
一番言论,甚得王颐之心。
实际上,王颐的主观意愿并不是出兵,而是作壁上观,看好戏。对他来说,白狄人太过狡猾。更何况坚守奢延这样的重任背负在身,由不得他不小心谨慎。
哪怕,因此而失去战机。
“大将军!”一道声音响起。
众人纷纷侧目看去,只见郎将赵骧走出列。
这段日子以来,赵骧和子车烥的战场表现,众人亲眼目睹,都是认可的,故而王颐给赵骧提拔了郎将职务。
“赵将军有何话说?”王颐问道。
赵骧抱拳道:“末将以为,机不可失。在场诸位将军的担心自是妥当,可也有两全之策。”
“计将安出?”王颐连忙追问。
赵骧看向子车烥,后者朝着王颐拱手,说道:“眼下白狄是否真的内乱我们并不知晓,既然如此,大军自然不可轻动。末将以为,大将军可派出一支骑军,直奔白狄大营。”
“倘若他们真的内战,那么必定退避三舍,不与我军交锋。倘若他们行的是诱敌之计,那么也无伤大雅,正好看清他们的计谋。如此一来,两相兼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