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仲父,眼下不是计较这些小事的时候。”聂嗣提醒他不要忘了重点。
聂绩问道:“这份舆图,除了你与季玉,还有谁见过?”
“仲才、叔惇。”
“唔,你记着,此图轻易不要示人。”聂绩补充道:“过几日,我会从太守那儿取来雍州的舆图交给你。”
聂嗣点头,“孩儿记下了,还是仲父思虑周全。”
“行了,说你的想法吧。”
聂嗣颔首,手指从上洛郡的洛关,斜着划到峣关。
“仲父,这段路,有几百里,且中途都是山坳之地,崎岖难行。义阳王的叛军走上洛郡,三五日内不可能将数万人全部调过来,而且这里面的后勤补给也没有那么简单就能送到。”
“仲父你再看,义阳王叛军若想要攻打峣关,必然要以上洛、商县两地为据点。而这,不就是我们的机会么。”
聂嗣手指点了点舆图上的‘上洛’‘商县’两地。
聂绩沉吟片刻,问道:“你打算具体怎么做?”
“仲父,以少胜多,兵家三势。”
官衙内安静了一会儿。
“咳咳,我是问你,具体打算如何对付义阳王,不是让你引经据典。”聂绩端起陶碗,喝了点水。
聂嗣奇怪道:“仲父,这就是我的方法呀。战场之上,战机瞬息万变。打之前要做好布局谋算,打的时候全看谁能抓住机会,现在是布局谋算,孩儿只能说这么多。”
顿了顿,他补充问道:“仲父,你不会不懂吧?”
聂绩脸色一黑。
见此,聂嗣貌似明白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