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赵骧不解释,聂嗣难道猜不出来么。白袍贼蓟阚掳走了公主,真是有趣。
赵骧之所以不回答,只怕心中也有不想丑事被揭破的缘故吧。
“那女子是公主?”荀胤愕然。
“不错,她正是此次和亲的凝月公主。”
“她怎么会被白袍贼掳走?”
“嘿嘿,你问我,我问谁?”聂嗣轻笑。
看样子,雒阳来的人也不是什么精英,居然能被一个贼寇在眼皮子底下掳走了公主。
无能之辈你是谁?
赵骧?
亦或者是那位白狄郎将子车烥?
这些人,连一个公主都保护不了,能指望他们去抵御白狄?
不对,他们不是去抵御白狄的,他们是去向白狄求饶的。朝廷中枢的大臣们还是慧眼如炬啊,一眼就看明白,这大酆已经没救了。
黄丘驿站。
子车烥向凝月公主请了罪,回到自己房间。
“将军,蓟阚已经交给了黄丘县令。”
“好,你辛苦了。”子车烥颔首,让他坐下。
赵骧道:“将军,我不明白,那蓟阚胆敢袭击公主,为何我们不将其就地正法,反而将人交给黄丘县衙,这不是多此一举么。我们完全可以将此胆大包天之徒就地斩首,以儆效尤啊。”
子车烥道:“文向,你要明白,我们现在身处黄丘,自是应当将刑徒交给当地县衙。我们当然可以将其就地正法,不过那样一来,难免有插手地方事务之嫌。”
“可我们是天子的使者啊,这些难道都不能做么?”赵骧睁大眼睛,不解道:“那秦嵩,每到一处,贪贿一处,擅自向各郡县索要好处,他都能作此违法之行,我们却不能秉公执法?”
他感觉讽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