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绝对不会做这种脑残决定。
可要是那群家伙真的是脑残呢?
想到这里,聂嗣浑身一颤,忽然有种不好的预感。
他记得,肃慎和白狄还在边疆为祸。
深深吸口气,聂嗣轻声道:“季玉,你有什么想法吗?”
将希望寄托给别人总是愚蠢的,希望放在自己手上才能变成保障自己安全的力量。
他对酆朝,打心眼里不看好。
宋圭稍作踌躇,旋即低声道:“大兄,小弟是这样想的,若是朝廷那边态度不明,那么到最后肯定还是我们雍州自行组织郡兵抵抗义阳王的叛军。所以,咱们要自己组织人手,训练庄丁。”
虽然朝廷现在对义阳王的‘造反’没有定性,但是这不妨碍明眼人称呼义阳王的兵马是叛军。
“你想训练私兵?”聂嗣不动神色的看着小表弟。
在聂嗣面前,宋圭倒是没有否认,坦然的点头承认。
“大兄,义阳王的叛军一旦攻入雍州,聂氏和宋氏肯定首当其冲,受到义阳王的刁难。与其寄希望于朝廷,咱们还不如自己想办法保全自己。大兄,你以为呢?”
这种想法不奇怪,雍州的‘土豪’聂氏,声名远播,义阳王要真的杀入雍州,他们聂氏肯定要被义阳王剥削,送钱送粮都是小事,万一义阳王胃口巨大,想要一口吃下聂氏,那才是真的麻烦。
丹水周氏,就是一个例子。
从某种程度上来说,宋圭担心的,其实聂嗣也在担心。
虽然聂嗣对酆朝无感,可是不代表他就会支持义阳王。那狗东西为了造反,瘟疫都敢利用,是个人都知道那狗东西不是个好玩意。
要是真的归顺了义阳王,先不说将来朝廷能不能打败他,单是归顺以后,义阳王也很有可能‘吃下’聂氏。
这不是聂嗣想要看见的。
聂嗣手指轻轻点了点矮几,沉思须臾,言道:“此事非同小可,我打算先和仲父商议。今夜你就不要回去了,我见了仲父,不管结果是何,我们都要作一番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