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兄,粮仓已经清点完毕,所有粟粮全部安置缸中,完好无损。”
“明火之物可全部挪出了粮仓?”聂嗣看着竹简,询问聂垣。
聂垣道:“已全部取出,并且,我已让人将所有粮缸密封,外以大石镇压。”
聂嗣点点头,放下竹简,让聂垣坐下。
“方才,父亲遣人送来帛信,言他已知晓杜城发生的事情。让我们不要有所担忧,他会处理好后续事宜。”聂垣说道:“大兄尽可放心施为,不要有所顾虑。”
聂嗣轻笑,“我倒是没有什么顾虑,只是担心粮仓。此事说难也难,说易也易。只要消息不走漏,杜城的粮食就是安全的。”
其实,在聂嗣看来,雍州不比荆州的混乱,粮仓又在城中,凭借他手上的县卒,要保护好粮仓并不困难。
聂垣颔首,“如今,刘歆的人已经全部被我们剔除,想来这里一时无恙。”
“不要大意。”聂嗣道:“我之所以让你将粮仓内的明火之物取出,就是担心我们做的还不够,若是让人钻了空隙,后果不堪设想。”
“大兄说的是。”聂垣拱手一笑,“不过,有我和叔惇日夜看守,定能保护好粮食。”
“辛苦你们了。”
聂垣道:“大兄说这些可是见外了,这都是我和叔惇该做的。”
便在这时,栾冗走进堂中。
“少君,各乡游徼、亭长,已经全部来了。”
“好,让他们进来吧。”
“唯。”
待栾冗下去之后,聂垣不解地问道:“大兄,为何传唤各乡的游徼和亭长啊?”
聂嗣解释道:“一则是为了认个面熟,二则也是想借他们的口,打听一下这杜城周围事宜。”
“大兄是在忌惮恶少年和盗匪?”聂垣一下子就想到了这两个不安定的因素。
“呵呵,忌惮谈不上,担心他们捣乱倒是真的。早一步弄清杜城的情况,有助于我们保护好粮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