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说的倒是不假,聂嗣和荀胤都在雍州,公羊瑜所在的上洛郡与聂嗣所在的华阳郡毗邻,近得很。
荀胤颔首,“不错,伯继可别胡说,日后相聚,可得再辩。”
兴许他自己也清楚,这离别之时,不谈让人心塞的赈灾之事会更好,因此顺着公羊瑜的话头,开起了玩笑。
聂嗣不置可否,他也只是厌烦了赈灾的事情,尤其是知道这一切都是人为在背后搞鬼,因此更加排斥聊起这件事情给自己添堵。像是一个高傲的失败者,不愿说自己失败了。
“此番回去,你们都有什么打算?”公羊瑜笑着问道。
荀胤回复道:“我打算回扶风国,待在族中治学,熟悉族中事务,为双亲分担压力。”
他所说的扶风国和聂嗣所知的义阳国还是有所差别的,扶风国原本也是异姓王的封地,后来断了传承,被朝廷变成了一郡,只是名字未改,依旧叫扶风国。
“伯继呢?”公羊瑜看向聂嗣。
“先回华阳郡,以后,再看看吧。”聂嗣说完,问道:“伯异呢,打算做什么?”
似他们这种膏粱子弟,除了进学,其余的吃喝拉撒完全不需要考虑,可以说人生已经如没有梦想的咸鱼一样。哪怕天天留在族中躺尸,祖上积攒的家底也够他们挥霍一辈子的。
公羊瑜道:“我打算去各地游学,看看走走。留在族中可没有什么意趣,不如出去转转,长长见识。”
“顺便尝遍各地美酒。”聂嗣笑着打趣。
公羊瑜哈哈大笑,“还是伯继懂我,一眼看穿我的想法!”
说来,他也是好酒之人,否则不会愿意拿出五十金购买所谓的丹阳酒,只能说那位郭老宰客宰对了人。
荀胤提醒道:“你还是不要出去为好,不知为何,我总感觉这几年九州不会太平。”
“为何这么说?”聂嗣不动神色的询问他。心底却是在猜测,荀胤是不是也知道了义阳王准备造反的事情。
公羊瑜也看向他。
荀胤解释道:“或许是臆测吧,灾民的事情朝廷不闻不问,怎么想,都觉得事情不简单,透露着诡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