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异心怀丘壑。”
“彼此彼此。”
啊?
聂嗣一怔,却见公羊瑜点到即止,没有谈下去的兴致,自顾自的接着饮酒。
烈阳高悬,学子们信马由缰。
聂嗣对于打猎是没有什么兴趣的,大多数时候都是在欣赏景色,偶尔也会朝天射两箭练练手。
这个时候公羊瑜会实时的调侃他无趣。
他则会反讽公羊瑜更无趣。
荀胤见他们斗嘴会插上一两句,然后聂嗣就给他和公羊瑜引战拱火,自己在一旁看好戏。
打猎的人聚集在一起,不打猎的人聚集在一起。
聂嗣和公羊瑜还有荀胤撇开大部队,带着自家奴婢悠闲的晃荡,不知不觉就来到了官道旁。
官道其实就是一条人走多了的路,没什么特别之处。
自从天气好转之后,丹水城周边的行人也多了起来。聂嗣骑在马上,饶有兴趣的观察着来往的行人,他们有的是本地人,有的则是商贾,有的时候也会见到求盗羁押恶少年路过。
就在聂嗣以为自己会无聊的度过这一日的时候,一件小小的意外事发生了。
公羊瑜和荀胤日常斗嘴追逐之时,不慎驭马冲撞了一名苍发老人。
老人躺在官道旁捂着头,一动不动,只一个劲儿的哀嚎,好似被公羊瑜的马给撞碎了骨头一样痛苦。
公羊瑜一脸懵,他看着聂嗣道:“这不可能啊,我没有冲撞他。”
他的马术虽然一般,可是还不至于光天化日之下,在这宽广的官道上冲撞到一个人。
聂嗣却是有些不相信公羊瑜的话,因为他觉得公羊瑜酒喝多了是有可能看不见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