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如此,想要进入丹水书院闻听范夫子慧言的人依旧有着难以想象的数量。
盖因范瓘乃是当世显学的几大山头之一,在天下极具名望。
范瓘不急不慢的理顺衣裳,目光扫了一遍堂内的学子们。
“予还以为,汝等今日如鸟雀一般轰散了呢。”
他嘴角噙着笑容,皱纹挤在一起,缕缕白丝垂落双颊。
面对夫子的调侃,学子们低头不语。
顿了顿,范瓘接着道:“此番大雨着实恼人,若是平常,予定然同意汝等出去,只是目下却是不行了。说起来,此番大雨连绵一月有余,只怕一时放晴,地湿泥烂,汝等也不能出去。”
“倒是可惜,回望过往,曲水流觞,不失为一件妙事。”
不动声色地,范瓘给学子们心口扎了一刀。
疼的公羊瑜嘴角抽搐,他早就在等着上巳节喝个痛快了。
这场雨,来的真不是时候!
仿佛是在回应范夫子的话,外面的风雨更急了。
莫名的,众学子都感到些许嘲讽的意味。
范瓘手指捻了捻白须,看着学子们失落的神情,微微一笑。
“既然不能出去,吾等,便继续讲学吧。”
“唯!”
众学子拱手躬身一礼。
聂嗣的位置距离夫子约莫十步左右,处在‘最后一排’。
对于能否听得见范夫子说的话,聂嗣自己并不是特别在意。现在的他,只是想自己尽快成为‘蝴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