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
被渗透蚕食。
他生不出一星半点的逃离之意。
反而想靠近她。
就这样沉沦也好。
也好。
*
马路很宽阔,浮云的影子正在使它变得黯淡。
这里是郊外,不像城中心那样,车辆川流不息,行人匆匆忙忙。
偶尔有驶过的车辆和过路的行人。
明黄色的大巴车接送着往来的人们。
路灯的支杆依旧是白的,在路旁,宛如值班的哨兵。
“怎么不走了?”
过了马路,再走一段距离,就是他家了。
不是,只能算一个房子。
他早就没有家了。
华黎怔然,脚底似乎灌了铅,沉重压抑,手心里沁出了汗珠。无论过多久,有些伤痕都是永不磨灭的,时间也不是治愈一切的良药。
“别怕,有我在。”闫心执起他的手,熟悉的冰凉触感,让他堪堪找回了一丝理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