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降临。
秦六月一个人还是原先的姿势，就那么坐在床上，一动不动。
宗老夫人离开之后，她几乎就没怎么动过。
秦六月此时的脑子，特别的乱。
所有的一切，一切，就好像是一团乱麻。剪不断，理还乱。
白天在体育馆里发生的那些事情，依然历历在目。
她今天终于摘下了那枚戒指，终于在离婚协议书上签了字。
那些事情，仿佛透支掉了她所有的力气。以至于现在她连回忆起来，都要耗费巨大的精力。
秦六月只要一闭上眼睛，眼前晃着的，全部都是宗铭皓那红了的眼圈。
他为什么要哭？
离婚不是他最想要做的事情吗？
他不是想分开的吗？
既然自己如他所愿的签了离婚协议书，他为什么还要哭？
是哭泣他浪费的那么多时间吗？
还是哭泣自己没有按照他的剧本走，抢先签了离婚协议书？
不知道，不知道，什么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