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四海沙哑着嗓子哈哈大笑起来,“你可是第一个敢当面说出心里话的人,你很诚实最起码不虚伪,不像我手下那些猴崽子们。”
说到这里,平四海顿了一下,眼中的精光收敛了起来。
“窦小娘千金之躯,从小就锦衣玉食的伺候着,自然看不上老夫的腌臜窝。
不过老夫几十年来习惯了,再说了我本身就是一个腌臜之人,总是做一些腌臜的活儿,所以越是腌臜的环境越觉得亲切。
要是把老夫的屋子比着你的闺房布置,老夫还睡不着了呢。”
对于平四海的自嘲和解释,窦绾儿混没在意,她倒是觉得平四海的笑声有些苍凉之意,对这个独来独往的老太监,心中多了一丝怜悯。
“平老怪,你找我来什么事?”窦绾儿还是决定开门见山,这里她多一会儿都不想多待。
“坐下说吧!”
“我才不要,你的凳子上面脏的要死。”窦绾儿一脸嫌弃的道。
此刻的窦绾儿尽管心里慌张的厉害,可还是一副高高在上的架势。
她在给自己壮胆,她不能让平四海看出来她很怕他,其实她的这种心理就跟走夜路高声歌唱是一个道理。
平四海笑而不语,静静的看着窦绾儿。
良久才道:“很好,你能在老夫面前坚持这么久而不露惧色,就足以担当大任。”
大任?窦绾儿心里真乱了。她才不要跟平四海有什么交集,躲他还来不及谁愿意跟他搅合在一起。
“平老怪,你在打什么坏主意,告诉你本小娘可不想跟你有什么瓜葛,你有话就说,姑婆那里还等着我去伺候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