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九漾缓缓摇头。
“怎么会,仙药宗的医术我已学的差不多了,也是该离开,去东域看看能否找到治好你的办法。”
自幼带着柳九漾浪迹天涯,他如何看不出,此前她一直闷闷不乐,知道能够在仙药宗多留几日之后,神色明显好了不少。
实际上,他对自己的顽疾早已不报希望,他的身体他心里有数,哪怕不与人交手,最多也活不过三年了。
让柳九漾离开,说是寻找医治他的办法只是借口罢了,他是想让妹妹在他死后有个安稳的去处,如今的仙药宗可说不上是安稳。
那天穹仙宗宗主玉华乾与柳家有旧,想必柳九漾去了定然不会遭人欺负。
一口热腾腾的鸡汤入口,柳行露胃里稍微好受了点,又喝了几口,微微皱眉,向柳九漾问道。
“那叫苏晨的少年究竟什么来头,你可知晓。”
柳九漾闻言缓缓摇头。
“苏前辈身份神秘,起初只是以杂役弟子的身份隐藏在仙药宗,关于来历我也知之甚少。”
随后一脸担忧的看着柳行露。
“哥,你千万别在惹他了,他修为真的高出天际深不可测,恐怕早已超脱天境,就连他身旁的两位弟子都深不可测。”
柳行露面露沉思。
待到晚上,他闲来无事,盯着桌前的一个泥像发呆,慢慢的,他双眼微眯。
将雕刻粗狂的泥塑拿在手里,细细把玩。
佛雕大巧不工,线条粗犷,放荡不羁,看似是随意所作,可他顺着泥像脉络竟察觉丝丝剑意蕴藏其中。
再看雕像那粗狂的刻痕,仿佛眼前有人在舞剑,剑术看似毫无章法,一招一式却浑然天成,有种大巧不工的随性。
再次打量这间平平无奇的房间,柳行露有些震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