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说过,本王没答应。”萧凉川冷声说。
“……练功。”顾飞雪眉心跳了跳,耐着性子答。
虽然又杀掉一个仇人,她心情并不好。
那些说手刃仇人后会很痛快的都是想当然,至少她高兴不起来。
即使杀光害死母亲的仇人又怎样,母亲再也不能活过来。
有没有一句真话
“撒谎。”萧凉川语气寡淡中带着丝丝缕缕的杀气。
顾飞雪整理着长发,从镜子里看着他从来没有笑过的脸,似笑非笑:“既然王爷从来不信我的话,又何必问。”
她接着拿起剪刀。
头发太长了,行动的时候很不方便。
“你敢。”萧凉川手指一弹,剪刀飞出,直直插进墙壁。
“我自己的头发,自己还剪不得了?”顾飞雪手臂震的发麻,瞳孔微缩。
这病秧子内力之深厚,远胜于她的想像。
“让本王知道你少一根头发,你这脑袋也别要了。”萧凉川语气森寒。
母后死的时候,他还小,已不太记得母后的模样。
只隐约记得母后对镜梳妆时纤细唯美的背影,以前那如瀑布般的长发。
顾飞雪不置可否,心想病秧子莫不是有“恋发癖”。
每次她要剪发,他就横挡竖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