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道伤疤,是刻在他二人心底的痛。
萧云谏放下了,才肯叫凌祉消除。
而凌祉被原谅了,他才能放过自己。
日暮西沉,月上柳梢。
天色逐渐昏暗了下来。
萧云谏本是说着明日清晨,在下山去坪洲府逛逛。
可他瞧见了远处冉冉升起的孔明灯,忽而说道:“我们现下就去吧,我不想等了。坪洲府的花灯会,是我见过最好看的花灯会,我还想回到原来记忆中,看看如今是什么模样了。”
凌祉对他,从来都只有一个好字。
他唤了息雨来,御剑下了山。
萧云谏躲在他的身后,一直环着他的腰。
脸颊凑在他的背上,呼出的热气一直吹拂着他。
叫他不由得有些心猿意马了起来。
可好在萧云谏感受到了他的僵硬,噗嗤一声笑了出来,说道:“师叔,都多少年了,你还是这般纯情。”
凌祉没应声,耳垂有些许的发烫。
只是这般,叫他的神思又清明了几许。
终是到了坪洲府前。
萧云谏抬眼看着城墙,他当时就是昏昏沉沉的,死在了那上面。
而后身子落下,神识归了九重天。
如今几百近千年过去,就连城墙都修缮了许许多多次。
就连牌匾上的字,都不似是他们从前模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