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春忙给她喂水,“您快冷静些,别忘了秦王妃方才的叮嘱。”
“知道了。”张太后努力平静下来,还是觉得很心疼,“那哀家得多疼她一些。”
代宗:“……”其实,朕说这些,是想您考虑一下,这样的孩子,不太适合掌宫权,还是任氏比较合适。
然而张太后完全没这么想,她还说了,“哀家本来想着,日后好好教浅浅熟悉宫务,让她尽快上手,现在想来,哀家得努力活久一些,帮她看着后宫。”
代宗:“……”
“好了,你也是重病在身的人了,出来这么久了,回去喝药吧,别哀家这里好了,你这头又病倒了,累了浅浅。”张太后赶人了。
代宗起初听她说前面的话,还觉得有理,结果……
后面的话就让他哭笑不得了,“您这是担心朕病倒,还是担心律儿媳妇累到?”
“你都一把年纪了,头发都白了,还争这个?要脸不。”张太后没好气怼道。
代宗没脾气了,“母后说的都对,那朕先回去了,您也记着律儿媳妇的话,别……”
“行了,别啰嗦了,去吧。”张太后不耐烦听。
代宗直摆手,“朕是明白了,有了律儿媳妇,朕这个儿子,您都不想要了。”
张太后笑而不语,目送走了代宗。
外头的萧律和司浅浅听说代宗要走,都起身相送。
张太后听着,就问了冬春,“清思殿那边如何?”
“娘娘还操心这些作甚?”冬春不肯相告,“您啊,就踏踏实实歇着!那头有前太子妃在,出不了岔子。”
“可惜了。”张太后叹道:“原是想让浅浅露个脸,镇镇那些就会道听途说的长舌妇,奈何哀家身体不争气,竟病倒了。”
“您啊,若是想帮秦王妃,就快快好起来,近来少操心。”冬春表示。
张太后点了头,“那可不,再过十天,就是司天台看定的祭蚕吉日了,哀家定要在这十天内好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