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除非是泼天大案,否则不会轻易拿体制内的人顶罪,他们有的是人选。
整个扬州胥役吏员不下万人,这些人负责衙堂的站堂、缉捕、拘提、催差、征粮、解押等事务。
除了这些,还有零星杂役,包括门子、禁卒、仵作、库丁、仓夫、斗级、轿夫、鸣锣夫、吹鼓手、灯夫、打更人、伙夫、马夫等等。
而捕快与狱吏在这些胥役吏员之中,地位已经算上等,手下各种杂役、白役均有不少。
即便真需要轮到衙内之人顶罪,也远远轮不到老秦头这种狱吏。
听到这里,老秦头带着哭腔:“这种事,我岂能不知?但是这次太巧了,巧到我自己都以为自己是凶手,摆明是有人要诬陷于我。”
老秦头在衙门体制内摸爬滚打二十年,自然有自己一套办法辨认是非,是否构陷还是意外,他一清二楚。
见他不肯服软,捕快班头不再多说,大手一挥,准备指示众人上前拿下。
苍啷!
腰间佩刀拔出,森寒刀光映射着老秦头彷徨无错的面孔。
大概听了一下,杜江略微明白了一些经过,想起自己之前如何含冤入狱,想起老秦头当时那番话,他开口了。
“慢着!”
“各位公差,不知具体发生何事,可否说道一番?”
刀光一转,正对杜江。
班头冷声道:“你是他同伙?一并拿下了!”
嗯?
不分青红皂白连自己都要擒拿?
“住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