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发热啦!”
零下十几度,寒风凛冽,一吹热汗,顿时变冷,甚至慢慢结霜。
饶是叶秦铁打的身体,照样扛不住,“杜导,我们进去吧。”
跟杜玉鸣走入屋内,摄影机环绕的正中间,摆着一个炭盆,一把未开刃的斧头插在烧红的煤炭堆里,清冷的金属表面像天际的晚霞,一片橙红。
喝酒,炭盆,为克服燕京有史以来最寒冷的冬季之一,真的无时不刻不再找机会取暖。
“美术,化妆吧!”
杜玉鸣招招手,美术指导亲自拎着一桶血浆。这回可是高档货,猪血加入红色素,还有粘稠剂,搅拌机打成血浆浇在整条手臂。
空气里,飘荡着一股淡淡的猪血腥味。
等左臂的伤化妆完毕,叶秦横躺在黑实木床上,身上盖着羊毛袍子。
“全体打起精神,最后一场,各部门就绪。”
陈浩伟看着杜玉鸣、汪曼春几个人纷纷落座,坐在对应的位置,神情凝重,酝酿情绪。
那可是一条手臂啊,对一个特种兵而言,失去一条健全的手臂,无异于毁灭性打击。
“开始!”
“第80场,第14镜1次,咔!”
全场静默,只有杜玉鸣手握煤炭钳,捅着炭盆,发出咔哧咔哧的声响。
就像磨刀霍霍,安静的片场,顿时营造出一种严肃紧张的气氛。
“笃笃笃,卖糖粥。”
忽然间,叶秦虚弱地抬起眼睑,哼着苏州民谣,缓解截肢的不安,却有气无力,哼的含糊不清。
八格格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