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嗨咿嗨咿——我去见了伏见哥啦。放心他已经从良啦,现在还当了公务员。”
坐在幸村精市床边的幸村安定见兄长微微挑眉,很快拿出了临别前,他逼着不情不愿的伏见猿比古拍的照片。
“我是说真的啦,有没有骗你吧?”
没有佩刀的挺拔少年身着深蓝色制服,在幸村安定按着他脊柱挺直后背的前提下显得精气神十足。
“妈妈知道会很开心吧。”幸村精市舒了一口气。
幸村夫人对于她那个沉迷事业的强势姐姐也多有无奈,因此她工作闲暇带回家的礼物不曾少过伏见猿比古的份。前些日子听说他和一堆混混聚在一起她还担心了许久,但又怕自己多嘴伤到心思敏感的孩子——对,这是幸村夫人对她侄子的评价。
前些日子蜂拥着找上门来的国内外专家哥哥名头慑人,他们很快打消了幸村精市的顾虑。他最终在这优渥的条件下同意了手术。
他看向床边若无其事同他拉家常的身影,内心有迟疑。
……是安定做的吗?
幸村夫妻感叹自己运气好,恰好被国际众多医生学者选中成为合作治疗对象,他却隐约觉得没有那么简单。
在他二度入院,送走了来探病的幸村安定时,他曾在窗边目送弟弟远去。
那时他便看到安定支开了真田,和对他毕恭毕敬的黑衣男性走到路边谈心。现在他偶尔能在病房外捕捉到几个穿着同样制服的黑衣人。
他的的第一反应不是弟弟为什么这么厉害,而是——他在做的事会不会有危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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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顶着坛子的家伙失去了平衡,正在乱舞着四肢呼求过路人的帮助。
然而几乎没有人注意到他。
不仅因为这是在深巷的小道里,更因为这是个妖怪。因此连他惨兮兮的呼号,也几乎无人听闻。
幸好没有人途径这里,不然大概会被吓晕过去也手不定——毕竟不是什么人都能坦然接受一只倒扣的水坛在一人高的半空中飞来飞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