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白炽直觉得自己似乎要魂飞天外,把飞到身边的江庶一扯,只喊道:“我不管江庶你杀人了!你杀了我了!我就是死也要死死把你捞着,不让你离开我的尸体一下!”
江庶把剑正准备对着凤白炽比划,可是这样被她一抓,双手施展不开,面前这女子看着痴傻,却专抓人痛楚。自己身上才包扎好的伤口,又被凤白炽紧紧抓着出了血。江庶脸上忍不住一皱,看着当下这景却觉得十分好笑。心情便放松下来,对着抱着她手臂不放的凤白炽说道:“罢了!瞧你这样胆小也不是能做成这事的人,你就这样吧!我把你打伤了,也就不担心你会突然袭击我了。你放手吧!”
凤白炽迷迷糊糊也没有反应,江庶把她手一拉才发现这个人竟然在对她那样斥责过后,扒着她的手又熟睡过去了。
江庶嘴边忍不住一笑,将凤白炽拉开之后顺着就放到了小塌之上。又见小塌十分窄小,把凤白炽微微摆正又用旁边摆着的被子给她盖上。见这人终于不再吵她,安静的躺在榻上。江庶烦躁的心慢慢静下来。又走回了床前,把剑鞘捡了挂在床上镂刻的花纹处。不知道为什么又转回头来,看了那边躺在榻上之人,脸上十分红似乎真的是喝醉了。
她坐在床上寻思良久,始终没从以前跟凤都里面的贵女交往之时看到过凤白炽的影子。躺到在床上也觉得此人十分麻烦,需要以后避开才是,这般下了结论江庶觉得心头疑惑大解,不一会也睡了过去。
等日头十分大的时候,凤白炽才将将醒过来,她醒来时头还十分疼痛。见昨夜那个叫阿繁的女子正在屋内摆弄着一盆水,此时看见她醒了招呼着她来洗脸,听她道:“贵女第一次来这里,想必十分不适应。快来洗把脸,醒醒神!”
凤白炽出口道:“昨夜我明明觉得酒劲不大阿!也不感觉竟然醉得那样多,真是奇怪奇怪。”又抬头一看,她睡着的这个小塌正好对着堂门,院子里面洒满了阳光,其中东边杏树下正有几个穿着破烂的小孩在那里玩耍。而耳边听得呼呼利落之声,一瞧正是院中持剑练武的黑衣女子发出的声音。满院的阳光中,那女子像是劈开光景的缝隙,晃动着提醒着凤白炽当时的处境。
旁边阿繁见凤白炽愣着不啃声,怕她疑心昨晚上自己沏的茶有问题,便连忙转了话题道:“你瞧我们帮主一早就起来练武了,就是你们这些世家子弟怕是也没有她那样用功的。可惜了可惜了……”说罢还摆着头摇晃一会说道:“说真的我没瞧见我们帮主对谁这样上心,早上起来的时候,公子要喊你她还不让呢!说你劳累了,不好喊起来让你多睡一会呢!”
凤白炽心道:“她这不是担心我,而是昨晚上平白无故打了我一掌,心里愧疚着呢!哼,我可不这样凭着你几句话就原谅她。”心里这样想着,便也起了身到了那水盆前,往里面一照。脸上不知道怎么那么脏,不知道粘上了什么。一想可能是她身上盖着的被子多有灰尘,转身之间也不无可能蹭上。便放下了心,只把手伸进去搅一搅然后捧出一掌水来,往脸上这样扑棱几下便要去拿盆旁边放着的汗巾搽拭。
又几下把脸搽拭干净后,把那染上脏污的汗巾一丢在盆中激出许多水花来。转身出了堂门,直接往院中挥舞长剑的人走去。
刚到身后,便见这人警觉十分高,转身就刺回一剑。刚刚就落到了凤白炽的眼前,凤白炽意料不到江庶竟然反应这样快,便笑着说道:“江帮主还真是武功这样高,还这样勤奋。若是到了武官们面前不一定会吃亏。
”
江庶见到是她,便很快收回了剑,并指责道:“为什么你要站在我背后?你不该突然站在我身后,我要是没有收回那一剑你可怎么办呢?”
凤白炽微笑道:“自家院子还防备这样紧?还是说只是防备着我这个人呢?”
江庶面无表情,只是把剑收回了说道:“你选了个好时辰,正好要吃午饭了。等会进来和我们一路吃完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