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庶把腰间的那把祖传的吟雪剑拿了出来,她放在了桌子上,对着凤白炽说道:“凤,你摸摸它。”
凤白炽依言摸了,一样的花纹,镌刻着三朵梅花。还是原来那个剑鞘,想是江庶应该没换过。
江庶又道:“你应该知道我以前跟你讲过我母亲的事了吧。”
“上代帝王用我母亲做绛云将军,为她出谋打仗,在几次战役中我母亲都是十分出色的。不过亏就亏在最后一次,那敌方不知道怎么回事被人献了一计,然后就让人把我母亲谋害了。”
这件事凤白炽知道,她在听江庶讲后就把那次事件的始终查了个遍。据疏梨说的那样,江庶的母亲的确是为国殉身。不过后来回到国内,不知道为什么圣上也没有赏赐,也没有安抚。竟然直接叫皇宫里把江庶的母亲抬出去了,那是冬天还下着雪。
江庶就那样傻愣愣的站在宫外,看着母亲的尸首被人从宫里面抬出,对着她说,“圣上因为你母亲的事情发了怒,你快带着绛云将军走吧。”就这一句话,打发了江庶。
那人看江庶不走,竟然使唤着身边的两个小太监用梃杖轰着她走。那一次江庶出了手,母亲的尸体还在地上放着,这些人怎么能,怎么敢?!
江庶打伤了宫里面的太监,想要进宫去讨个说法,可是光宫门就十来人高。没有人肯放她入内,她便放弃了。抱着母亲的尸首,回到了将军府。哪里晓得将军府的牌匾也渐渐被拆除,并被告知她不能在进入里面。说是要迎接新任状元得好好粉刷一下。
江庶无法,在街上转转走走,便来到了那个裘火帮的房子前。那时候裘火还是一间破损败落的小院。江庶便以此为家住了下来。事情大致是这样,凤白炽如今想来,难怪江庶在知道自己身份之后那样大的反应。估计也不是反应大,应该是憎恶吧。
凤白炽不着声,江庶继续讲道:“所以我母亲走后,留下来的唯一一把剑在这里。我是不会学红莲教的武功的。”
凤白炽道:“这么说,你一直还是练着我给你的那本吗?”
江庶转过头来看她疑惑道:“什么,那本犀利剑法吗?”凤白炽点点头,江庶笑道:“说来也奇怪,我逃走的时候包袱都丢了。不过那本剑法却不知道怎么冒了出来。我就一直照着它练,却发现那本说是剑法,更像是开导人的书籍。剑招什么的,我每次练习,心境总会轻松一截。”
凤白炽对她道:“那本剑法不是我的,是我父亲小时候叮嘱我一定要照着那上面的练。于是那上面的剑招我都清楚,那本剑谱到底是从哪里来的,我父亲也没说过。”
江庶皱着眉道:“那倒是奇怪了,这样的一本剑谱必定会有来路。我讲到哪了,对了,我看到那些红莲教的人把那些人杀了,就想赶快走。可惜早就被她们发现了,之后她们就把我围了起来。当时她们不放我走,想要杀了我。可是没防备我身上挂着剑。我便把吟雪抽了出来,与她们对抗。我那时是拼了老命和她们打,她们一时反应不过来。倒叫我压了过去。”
“之后,我忽然听见树林中有枝干断裂的声音,便往那边看去,没想到那红莲教教主从那里面走了出来。你也知道那教主和死去的曲红衣脸是一模一样,我当时见了她一惊。她低着头看我对着身旁的那些人说道:‘好了,你们难道打得过一个在生死边缘挣扎的人吗?都停下来吧!’于是那些人真的把剑都放回去了,之后都跪在那教主身前喊道:‘红莲教生天地中,日月无光暗中成。美然出世无嫉恨,八方朝贺入池中。’那教主好像十分高兴抬了手让她们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