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厄转脸一瞧,原来他已经退无可退,到了屋檐的最边上。在退一步就要掉落下去,他突然立住身形,右手挥出的鞭影又快又重。打在江庶前面一点把那几片瓦打的碎裂了,坠落下去摔得四分五裂。
江庶停在陈厄两步远的地方,屋顶十分陡峭,她需要分心保持平衡。可是像陈厄刚才使得这个力道。她是绝对在屋顶上使不出来的。这使得她疑惑的望向对面那个看起来伤势很重的男子,她搞不清楚那一击是陈厄临危发挥超常的结果,还是他其实是深藏不露。
陈厄在那边道:“江庶你肯定想我怎么会使出这样大的力道是吗?”
江庶盯着他百思不得其解,陈厄没有卖关子,像似轻蔑的看了看江庶的打扮然后问道:“红莲教什么时候让门下弟子穿的这样男不男女不女的?被别的门派看到怕是更要看轻了红莲教去。”
江庶大骇,退了几步不敢置信道:“你怎么会知道红莲教的事情?!又怎么知道我在那里面!”
陈厄笑了,笑的十分开心。他道:“该我知道的我全都知道,不该我知道的,我差不多也知道。你怕是不知道吧,刚才你使剑的招数跟以前的大不一样了。而我见过的所有门派中只有红莲教会这样教弟子使剑,那么又怎么会难猜到你是入了红莲教呢?”
江庶沉默了一瞬说道:“咱们之间只有仇,所以我只跟你讲仇。”
陈厄的鞭子没有再挥舞过,不知道为什么很耐心的回道:“江庶我提醒你,我跟你之间的仇,只有我设计让你刺了凤白炽一剑,当时我并不知道你这个八年的好友竟然会是个身份尊贵的王女。后来的事情也都不是我做的,是你刺了凤白炽之后才惹来官府的注意。你要是把这些都归在我头上,那我可委屈死了。”
江庶心道:“他为什么老跟我讲以前的事情,无论错在哪里,起因都是这个陈厄一手操持的。要卖江日雪的是他,设计凤白炽和自己的也是他。对了,他肯定不是单纯跟我讲这些,他这是在拖延时间。在等什么呢!对,肯定他肩上的伤势太重,力有不怠所以想要转移我的注意力好一击命中。”
江庶不再答话,再次跃上空中,手中的剑就向陈厄胸前刺去。她想要在突然之间抢占先机,刺陈厄一个措手不及。
可是行到一半,却感觉自己身体再也前进不了了。江庶低头一瞧却发现刚才匍匐在自己脚下,纹丝不动的鞭子不知道什么时候缠上了她。把那只脚踝密密麻麻的缠了好几圈。陈厄笑的越发大意了,在她眼前说道:“江庶低估敌人的实力可是致命的错误,你怕是要比凤白炽先要下地狱了。”
脚下的鞭子一紧,下一瞬陈厄十分灵活的把鞭子挥舞起来,又用力丢向远方的院子。江庶脚上的鞭子还未解开,就见陈厄也跟着飞身上前,一手在胸前竖起似乎要拍击而下。
这一掌来力十分大,江庶盯着脚下缠绕的东西急迫的想着解决方法。可是一时之间也挣不开脚下的东西,拿起手中的剑,咔咔咔,砍了三下。那连着自己和陈厄之间的鞭身竟然毫发未伤,似乎比她这把宝剑还要坚硬。她使得力气已经是极大,只是想不到这鞭子竟然这样难缠。一阵阴影晃过眼前,就见那只细白的手掌压在自己胸前,顿时当口喷出一口血来,浇了陈厄满脸。
陈厄不在意的抹了把脸上的血水,笑道:“江庶你也没什么长进吗?要不要我放水让你一马?”
江庶被这一掌打的气血上涌,眼前已然昏暗了片刻,待听到陈厄提醒才转醒过来又瞧着面前的人。她们飞至这边,已然看不到凤尘那边的动静了。身下像似陌生的从来没进过的院落。
江庶感觉脚上的束缚一松,可能是陈厄觉得没有必要在拴着自己了吧。于是她又汇集了胸口的闷血,陈厄靠近前就吐了出去,果然陈厄下意识的把眼睛闭着,停落在屋顶处。江庶径直掉落到这个院子中,趁着陈厄睁不开眼的间隙,江庶转身就跑到了屋子后面。准备四处窜一下再到凤白炽那里把她扶走。
陈厄眼睛里面还是被溅上一点血水,那感觉很不好受。使得他眼睛很不舒服不想睁开。他也没有着急,只是慢慢等自己的眼睛适应这一切,因为他已经听到随之而来的凤尘和她的侍卫的错落脚步声。他就知道凤尘看不到她们后,必然会直接进来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