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白炽自觉自己在红莲坊似乎对秦玉成说的太过,看秦玉成老夹面前的菜式,便挑了自己这边吃着还行的东西到她碗里并对她道:“玉成,吃些这吧,宫里面新出的样式,味道也是可以的。”
秦玉成见王女给自己夹菜倒是一怔,反应过来后忙拱着手给王女道谢道:“多谢王女好意,不敢劳烦。”
刘袭在一边道:“哎,说什么劳烦不劳烦的这不是生疏了吗?玉成我们一起玩的多好,干嘛对王女也这样将礼呢?”
秦玉成道:“以前贪玩好耍,想是也惹了不少人的嫌弃。如今大一些了,父母亲都在教导。所以玉成自然是要守着礼些。”
刘袭见说不过她便叹道:“罢,罢,玉成你要这样那就这样吧,只是我们还和以前一样的好吗?”
秦玉成低头看着碗里的青色菜品道:“那是自然的。”可是手中的筷子却再也没动过。
凤白炽将这一幕瞧在眼中,她心中不是不怜惜秦玉成,只是她回过头来只以为两人大抵只是观念有些不同罢了。人还是那个人,可是秦玉成却不这么想,她不由问自己道:难道我真的错了吗
宴席如流水,大臣都是流转在席间,一会去那边,一会来这边。也有几位喝糊涂的就倒在凤白炽这边,不一会便由宫里面太监扶着出去,送到自家马车上,免得大人们在宴席上出了丑。明日上朝不还得羞死。
也有几个想来结交顾安凤白炽这一桌的贵女,不过大都说不了几句,便被刘袭说的晕头转向,不知所云了。也都被打发走了。
刘袭扯着凤白炽的袖子道:“王女一会装晕了,我们扶着你出宫玩去,这里乌烟瘴气的不美。”
凤白炽一听大约又是要去上春江楼之类的了。不过这也难免,就连她十几岁伪装身份和江庶创办裘火的时候,也不免要和各个帮派主人接触交恰。只是那时候的酒是被江庶帮着挡了。她似乎眼前有些花,看到了身旁坐着的刘袭一笑,又看到了正在被凤羽纠缠不休的顾安,她心中豁然开朗:江庶你不帮我挡酒,我就没有挡酒的好友了吗?哼,你那样的臭脾气,想必在外面再也找不到我这样的好友了。以后等你后悔的时候我可要……
想到这里,她想不出来要个什么方法,便索性不再想了。往桌子上一趴,惊动了公子们,他们纷纷出声道:“王女!王女!这是怎么了?快来人!快来人!”他们不知道实情,只以为这位王女在这边出了什么事情,凤羽倒是怀疑道:“这又没喝酒,怎么打跟那些醉酒的大臣一样?真是奇怪。”
刘袭连忙道:“公子们莫喊,这是王女老毛病了,无事无事!我们先扶着她回府,一会她就好了。”
见她生的圆润可亲,说的凤白炽又是一个没听过的怪毛病。便又笑了,也不再喊着远方的小太监过来了。
刘袭忙给各位公子躬身,顺便给顾安秦玉成使眼色,道:“这样就不打扰各位了,走,我们先走,现下里有不少已经离席了。我们这会子走也不当回事。”
顾安听了也站起身,她不像刘袭这样多礼,起身就要往外走。凤羽在桌下使劲扭着手帕,见她们走远便冷哼一声,起来也走了。
灯火暗暗,一行人走到宫门口,刘袭便放开了凤白炽的手。凤白炽道:“刘袭怎么放了,不是说要送我回府吗?我还有点晕。”
刘袭笑骂道:“王女你真是的,我跟你商量好的,说是一路寻个由出来。你倒好装晕也要装个十足,这一路走来只把身子往我身上一歪,也不走道。可累坏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