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白炽进了门就朝着记忆里的小院走去,还没到院门便看见陈厄依旧穿着那不知名的暗纹黑袍立在那处,低眉顺眼,双手也放于腰间两侧,没有看见那条遍生横刺的毒鞭。
凤白炽二人一走进,陈厄就突然跪下,头垂的很低道:“恭迎王女和这位大人,小的招待不周,先请入院。”
既然要入院那便入吧,进了屋陈厄执着壶为坐下的二人添了茶。便侍立在一侧,显得很是乖顺。
凤白炽望着这个男子道:“我来了,就是要带裘火的人走,当日裘火的帮主都说过了她的人不会投别的帮派,而你,也别想困着人不放。”
陈厄道:“王女听小的解释,当日不知是王女所以才有冒上之举。今日您既然来我这小院陈厄也做好了以死谢罪的准备。”
他跪在顾安脚边,恳切的看着端坐中央的王女道:“陈厄死,死不足惜。可是院内还有兄弟姐妹们也都是在这混口饭吃的可怜人,您可要施恩啊!”
他说了这一骨碌话,凤白炽却想笑,明知道这人谎话连篇,以前那副杀人嗜血的模样她可被绑在院中看的清清楚楚。
可怜?这样冷硬铁石心肠的人怕是不懂。
顾安嗤笑道:“若是你们这做贩卖人口的恶人都可怜了,那被你卖的那些男子孩童算什么?算是恶人吗?”
陈厄自从见了她们后就不曾抬头过,此时他抬头面上却是一副悲泣惨夫像,抬头的瞬间那泪水就从他眼中奔泻而出。
看着凤白炽就道:“大人说的不全对,这官府打发卖人我这边才敢接这生意。陈厄做的都是正规买卖,而王女不要误会我因与江庶有间隙便随便的拉了人就卖,我陈厄这里以后还要在江湖行走,自是不会自打脸面!
”
凤白炽轻笑一声,也没喊陈厄起,她没喊,顾安也是自在一边看笑话。
凤白炽低着头看陈厄缓缓道:“你要做什么生意不好?这人口贩卖最是下贱,你打着什么主意……”
凤白炽又道:“你把裘火的人都找出来给我,”
又直视着陈厄顿了顿道:“江庶……在不在……”
陈厄仿佛没听清道:“什么?”
凤白炽突然抓着陈厄的衣领将他提的身板终于直了一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