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管家领着她上了二层,然后在一间木质房门前停下了脚步。
“请。”管家弯腰做了个这样的动作,然后为清燎打开了门。
清燎一眼就看到正门对着一张床。
一般正门对着床是很诡异的布置。床可以是侧着摆放也可以是横着摆放,但是唯独没有这种一上来就竖着,还正正好对着房门口的位置!不偏不倚的样子……就好像……
竖着的床,其实挺像棺材的。清燎这样想。然后迈步走入了房间。
一进房间她就觉得有些不对。从迈入房门的那一刻。不对,或者更早,从她一眨眼看到那张竖着的正对着自己的床的时候,或者更早,从她下了车看向四周环绕着的槐树林时……或许那种违和感就产生了,并且越来越强。一直到了……现在这个地步。
清燎看到了床上没有人。但是床一侧有个小木质桌椅——全都是木头做的。整间屋子没有一样玻璃或者是铁制品。这就非常的奇怪了。
谁都知道郊外的房子不能全都用木头材质制作室内用品,不然很容易着火。
然而就是这种种不合理,构成了这样一个乡下别墅。
坐在木质椅子上的是一个老人。清燎进来的时候他正在对着木头框的窗户往外头看,直到清燎踏在木头地板上的脚步声已经走到了他跟前的时候,他才反应过来一般的回过头来。
那张满脸老褶子的模样让人有点不忍直视。
清燎自认方峘就算老了也是个非常好看的人,而她自然也不会把自己的样貌弄的太丑。但是这人,真算是丑破了她的三观底线。
不客气的说,看上去像死了十年的。
“咳、咳咳!”刚想开口,就不住地咳嗽了起来。那老头哆嗦着手拿起了桌边的一杯水喝下去。清燎注意到他拿的那杯水也没有一丝热气,完全的凉了。
老头吐出一股腐朽的气息来。